夜晚,风声呼啸,乌云遮月。石壕村的小路上,尘土飞扬,一个疲惫的身影匆匆而行。他叫老翁,怀里抱着一件破旧的大衣,脸上的皱纹因寒冷和焦虑交织在一起。
“娘子,你快藏起来吧!”老翁低声对屋内喊道,“官差又来了!”
门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随即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:“老头子,我去开门。”声音里透着几分坚定与无奈。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敲门声:“开门!开门!”是官差粗暴的声音。
老翁颤抖着上前拉开木门,只见两个官差站在门口,其中一人手持火把,另一人则一脸凶狠地盯着他。“听说你们家还有男丁?”火把映照出官差狰狞的脸庞。
老翁低头不语,双手微微发抖。这时,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屋里传出:“爹,我来应门。”声音清脆却带着些许颤抖。
“是你?!”官差瞪大眼睛,“正好,你去参军!”
“大人饶命啊!”老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,“我家只有这个儿子了,他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啊!”
“什么唯一的依靠?”官差冷笑一声,“现在朝廷急需兵力,哪里管得了你们这些小民的死活!”
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哭声,是老翁的妻子,她抱着儿子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:“求求你们放过他吧!我们家已经没有男人了,这孩子还这么小……”
官差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别啰嗦了!抓人要紧!”说着便冲进屋内,将那个年轻人拉了出来。
“娘,保重!”年轻人回头看了母亲一眼,眼中满是不舍与悲伤。他被官差强行带走,消失在夜色中。
老翁夫妇瘫坐在地上,望着空荡荡的院子,久久无言。风依旧呼啸,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离别的凄凉。
远处,官差的吆喝声渐行渐远,只剩下老翁一家人的叹息声,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。